《我在他乡挺好的》烂尾?导演:“我可以很自负地说绝对不会。”

麻花影视Aaron影视资讯人气:411时间:2024-03-04 01:02:08

作者/囍凹万

作者/蓝河

李漠导演搬家那天,请来周雨彤和白宇帆帮他暖房。当李漠拿出巧克力蛋糕时,周雨彤开玩笑挤兑白宇帆不能吃巧克力,因为“吉娃娃吃巧克力会死的”。

能一秒get简亦繁是吉娃娃成精的梗,看到金靖的脸就想哭,心态有点崩却又欲罢不能,这些大概都是看《我在他乡挺好的》(后称《他乡》)入戏的后遗症。

作为芒果TV季风剧场的第三部作品,《我在他乡挺好的》因为颇具生活毛边的写实风与让都市人深有共鸣的漂泊感,在这个夏天刮起一阵追剧风潮。

已经在北京生活20多年的李漠是老“北漂”了。汲着拖鞋扣上渔夫帽,从家溜达过来接受采访,一杯冰美式降温后,我们谈起了拍摄《他乡》时的台前幕后,以及现实中对于「他乡」的感受。

对北京这座城市,他说光用喜欢来表达过于单薄。西海的荷花,鼓楼的斜阳,景山的红墙,三里屯的夜晚与奥体公园的清晨,北漂人在这里发生的种种,让一景一物掺上更多复杂浓烈的情愫。

“若一句话说得明白,何必还要拍戏呢?”

北漂的TA们:有种情谊叫彼此支撑

《他乡》一开场,金靖扮演的胡晶晶就“领了盒饭”,这个看似开朗的女孩从天桥纵身一跃,像钩子一样牵动着戏里剧外人的心弦。

在李漠看来,剧中用大量篇幅去描绘乔夕辰、纪南嘉与许言从蛛丝马迹中寻找胡晶晶死亡的原因,并不是为了探究真相,而是为了拼凑出他乡青年生活的困境与艰辛。

“那些嘴上说都挺好、没关系的人,有时候是咬着牙说的,只是不想让别人担心。”

当然,比起凌晨醉倒在街头,跳楼轻生是成年人崩溃的极端例子。谈到很多人用真实来评价《他乡》,“其实它不是戏剧的真实,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事都落在这几个人头上?我很感谢观众不挑我们的刺。”

李漠非常看重剧中人物在情感与行动逻辑上的真实。

比如面对好友离世,乔夕辰们并不是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中,而是通过对好友的追忆,重拾遗落在生活中的美好、信心与勇气,然后更加积极热烈地开启各自的工作与生活。“生活不会等我们,带着种种感情继续坚强地走下去,才更符合生活的逻辑。”

第10集乔夕辰再次面对好友的轻生之举,她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对绝望的苗苗说,“那些爱你的人会和我一样,这辈子都活在自责里,然后不断问自己为什么呀,为什么我没有抓住她?”

乔夕辰没有抓住胡晶晶,但这一次,她抓住了苗苗的手。

剧中几个女孩的友情很容易戳中观众内心深处的柔软,在李漠的理解中,她们并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密无间,而是在偌大城市里彼此支撑的情谊,是仿佛家人般报喜不报忧的善意。

正如许言不愿过多在大家面前说男友沈子畅的事,胡晶晶暗恋乔夕辰前男友也是个秘密,

“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与隐私,是有距离感的。你们可以全身心地相互交付,但是因为爱与关心,还是会保留各自没有负担的舒适直径。”

自称是不太能理解女孩间情感的大直男,李漠却给出了《他乡》这样一部女性群像剧赚足了观众的眼泪,除了他独到的艺术审美,细腻的情感表达,过硬的业务水平,以及谦逊的创作态度外,对于剧本的挑选,也不得不说独具慧眼。

“《他乡》的剧本打动我的是故事本身。”北漂多年,跟房东、跟领导吵架,加班崩溃,帮朋友出头,亲近的人突然得癌症,“基本上这些情节我都经历过,只是可能不是以剧里那样的形式。”

这种强烈的共情感,让《他乡》脱离了主人公们在奢华的公寓楼里悠闲地吃着早餐,或是工作悬浮成一个title,每天在高档写字楼里谈情说爱的套路;你在《他乡》能看到的,除了打工人长时间的通勤,还有不想被比下去的竞争压力,以及夜里加不完的班。

李漠很喜欢《他乡》每集片尾都会有的剧中角色内心独白,比如安全感是自己给的,试着多爱自己一点,父母是最坚固的盔甲也是最珍贵的软肋……这些看似鸡汤的只言片语,在观众跟随着主角体验工作生活里不够如意的一天后,化为片刻的温情治愈心灵。

表演轻拿重放,“没有人因为周期紧就糊弄”

参与过项目的人都说,《他乡》的制作周期快到仿佛坐火箭。

1月建组筹备,2月21号开机,历时75天杀青,5月29号定剪,两个月后在芒果TV上线。“这都不是快,这是‘死亡’的概念。”李漠感慨道。

但令他感到幸运的是,时间紧并没有成为大家工作懈怠或者马虎的理由,反而成为了紧箍咒,“大家都想的是,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,最大限度地以最完美地状态完成故事创作,这其实也是一种更高的自我要求。”

李漠还记得,简亦繁的饰演者白宇帆,会在凌晨剧组收工后,打电话请教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戏怎么拍。

乔夕辰在天台醉酒痛哭的戏,周雨彤要对上司简亦繁倾诉好友离世,被中介骗房租,他乡生存的艰辛、加班的辛苦与被冤枉的委屈,“一般来说一场戏承担两三个戏剧任务已经很难了,这场戏她要承担五个戏剧任务,而且是以独白的方式。”

如何让观众接受并相信乔夕辰的崩溃?这场戏李漠的处理是轻拿重放。“她(周雨彤)喝了一点酒,但没有喝那么大。我们试着通过台词调整,身体调度以及道具支持,让演员进入情境中,用情绪而不是理性把看似毫无关联的五件事说出来。”

在只拍了两条的情况下,周雨彤就以极高的完成度拿下了这场重头戏。没有国产影视作品中常见的歇斯底里,乔夕辰不动声色的落泪更令观众心疼。

是枝裕和拍摄《海街日记》时的创作经验,给到李漠一定启发。因为拍摄周期紧张,不能像日本电影一样缓慢打磨情感细节,但“我讨巧的方式是让演员们自己成为朋友”

《他乡》里有一段中秋暖房和给纪南嘉过生日的剧情,许言与乔夕辰假装忘了,揶揄纪南嘉“你这岁数怎么还想过生日吃蛋糕”,就是演员即兴的发挥。

“戏里头很多表演都是几个姐妹的真实状态,”李漠告诉叨叨,“我只是提了一点要求,让她们做自己就行。很感谢演员们彼此相处没有那么多包袱,他们平常不拍戏的时候就玩作一团。”

对于剧中场景,李漠要求也非常严格。《他乡》中,除了纪南嘉的家是实景,大部分家中场景都是后期搭建的。

开拍前剧组在全北京搜罗了各种符合角色身份定位的居住环境,乔夕辰的第一个家参照了将台路老小区的户型,搬家后则参照了东坝一带的房子和顺义的新小区。

为了创作真实与拍摄美感的平衡,导演没少和美术团队掰头。

“比如原本50平的房子,美术老师基于架机位、人员走动等条件,可能要放到80平的空间。”李漠能理解团队的考虑,“但讲北漂的故事不从真北漂的角度,那你讲给谁看?哪怕我们机位少一点,或者摄影上找更多非常规的方式实现,所以用50平是我的坚持。”

《他乡》的选角被网友称赞为神仙选角,这其实也是李漠多番考量和适配的结果,其中有对于角色的坚持和笃定,也有基于演员和角色奇妙碰撞的惊喜。

许言原本的角色设置是比较娇小的女孩形象,见到孙千后,李漠觉得这个又高又瘦的东北大妞,恰好能够中和角色本身的“作”劲儿,把都市年轻女孩爱慕虚荣、想走捷径这些常见的心态诠释得更加自然。

“开始这个角色可能不是那么讨喜,但到后面大家会看到她的成长与改变,”李漠透露。“第11集在篮球馆里的一场戏,我个人觉得大家可能会为许言的表现而感动。”

饰演胡晶晶的金靖,是《他乡》第一位定下来的演员。作为一名喜剧演员,金靖在台上台下具有很强烈的反差感,这种反差与胡晶晶给人的印象是相似的。

究竟是什么原因,让一个看似开朗乐观的女孩在生日当天从天桥一跃而下?李漠就这场戏与编剧和金靖都聊了很久。“那其实不是一个理智下做出的选择,任何想明白的人是不会跳下去的,”

所以在这场戏的处理上,胡晶晶看到手机先摔下去,甚至露出有些释然的微笑,跳楼的瞬间仿佛是“走着走着累了,没有站稳”。

晶晶在开头的猝然离世,是李漠看剧本时颇有触动的情节。“我们的生活太麻木了,你不会因为早上起床地铁太堵人太多,一不小心鸡蛋灌饼掉在地上而难过。胡晶晶的离开,其实是想要唤醒麻木太久的我们。”

他乡才是家,漂泊成了主动选择

在《他乡》的豆瓣小组里,不时有网友分析几位角色的星座,其实导演早有安排。

“乔夕辰跟简亦繁就像两个土象星座,相互暗恋但不敢主动,属于稳健往前走的积累型爱情;许言和沈子畅是任性直白的火象与温吞细腻的水象结合,欧阳跟纪南嘉是风象星座的爱情,喜欢我就告诉你,但要要真正走到内心却并不容易。”

双子座的导演李漠,自由洒脱,他精心在剧中设计着各种小巧思小性格,极尽真诚去创作,然后等待惊喜绽放。

《他乡》播出后获得如此热烈的反响,完全出乎他的意料,“有些受宠若惊”。

谈到目前有部分网友对于“烂尾”的担心,“这个我可以很自负地说绝对不会,”李漠很笃定。“在拍摄上虽然还有很多可以进步的地方,但整个剧组没有在任何环节上敷衍观众,这是令我很骄傲的,我们通过剧集透露出来的诚意,可能也是这部剧被大家喜欢的原因之一。”

《他乡》播出后,递到李漠手上的项目更多了,下一部戏《装腔启示录》,将继续与芒果TV季风剧场合作。在项目选择上,李漠更倾向于都市题材,因为生活本身即是创作的灵感源泉。

李漠出生于音乐世家,11岁那年,他只身来到中国音乐学院附中学习古筝,如果按照家里安排好的职业路径,成为演奏家或者老师是板上钉钉,“十几岁时我就能看到自己四五十岁的未来,大概就是我爸的样子,会很受尊重,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
尽管当时在家人眼里,“学导演就是离经叛道”,已经念了六年艺校的李漠还是毅然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。

今年已经是李漠作为北漂的第22个年头,长期漂泊的后遗症,或者说成年人步入社会的必修课,也许是学会自我保护。在我们面前侃侃而谈的李漠,坦言“其实内心深处有一点社恐,”。

“不是像咱们这种聊天,是深程度接触时的恐惧,大家萍水相逢敬而远之,我能让每个人保持在舒服的社交距离,而一旦对方想要深交,我会非常害怕。这可能是这么多年在北京生活带来的改变吧。”

漂泊感延续到戏里,就有了《他乡》中镜头晃动的设计,它更像是北漂们挤在通勤的地铁或是等公交的队伍里,对于生活不稳定与未知的心态外化。

“其实已经非常不晃了,顶多是有点呼吸感,”李漠笑起来。“不信你去对比娄烨和王小帅的戏。”

《他乡》里,简亦繁对乔夕辰说,北京这个地方够大够宽容,能让才华横溢的人功成名就,也能让平凡却肯努力的人小富即安。

在李漠心中,漂泊感时至今日依然存在,但它并不是安定的反义词,而是相对的自由。与最初来北京时不同,漂泊成了主动选择:当导演拍戏本身就要在各个剧组辗转,拍完才能回北京。

“故乡永远是故乡,但那已经不属于我了,如今这个‘他乡’,才是我的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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